焦裕禄对兰考人民有一种朴实的感情,人民的疾苦最能牵动他的感情。理解了他的感情,也就理解了他的言行。
杨善洲本来可以安享晚年,朋友知道他下决心去山里种树,纷纷劝他:“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?”他说:“我的职位没有了,但我是共产党员的职责没有变。”
赶上这么好的时代、这么好的环境,我还想接着演,用有生之年有限精力、尽全力来创造不负这个时代的角色。
7月1日,我们全家早早守候在电视机前,与全国人民一起见证这伟大的历史时刻。聆听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重要讲话,真是激动万分、深受鼓舞。
1975年3月8日,我在部队正式入党。我们业余宣传队条件有限,只有一面小小的党旗,一台简陋的录音机,《国际歌》播放完毕,我在党旗下郑重举起拳头、庄严宣誓。从此,我有了人生信仰。
“一百年前,中国共产党的先驱们创建了中国共产党,形成了坚持真理、坚守理想,践行初心、担当使命,不怕牺牲、英勇斗争,对党忠诚、不负人民的伟大建党精神,这是中国共产党的精神之源。”我为自己是一名中国共产党员感到自豪。作为演员,我要不懈努力,用优秀作品继承发扬伟大建党精神。
我在云南当过4年兵,部队生活形成了我的英雄情结。张思德“为人民服务”,王杰“一不怕苦、二不怕死”,王进喜“宁肯少活二十年、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”,焦裕禄“心中装着全体人民、唯独没有他自己”……这些英雄楷模有一个共同的特点“平凡中见不凡”,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“中国共产党员”。
1977年,我从业余宣传队考入空政话剧团,正式开始演员生涯。44年来,我演过李大钊、朱伯儒、焦裕禄、冯石、杨善洲、甘祖昌等共产党员形象。我在创作中跟他们交过心,自己的心灵也一次次被这些崇高的灵魂涤荡着。
演“焦伯伯”就是演我的父辈
电影《焦裕禄》临近建党70周年时上映,掀起了观影热潮,这是我没有想到的。我演焦裕禄时怀着两种情感。我父亲是公社书记,我的老家山东菏泽离河南兰考并不远,两个地方的地理环境、人际关系、生活方式非常接近,黄河古道、大水灾荒以及贫穷是我们共同的记忆。
拍《焦裕禄》是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,那时候,国民经济发展很快,“时间就是金钱,效率就是生命”。各种思潮冲击着我们的传统价值观念。有人疑惑,《焦裕禄》拍出来有人看吗?我和导演的想法是,哪怕全国的共产党员都能看一看呢!
我爱人准备了很多关于焦裕禄的书,我把它们带进剧组。我们先在峨眉电影制片厂学习,听老师讲历史背景、讲长篇通讯《县委书记的榜样——焦裕禄》,然后去兰考体验生活。但我越是接近这个人物,越觉得有距离,就越不自信。
到焦裕禄家访问,一进门就听说电视剧《焦裕禄》的演员刚走,徐阿姨(焦裕禄的夫人)见到演员就流下了眼泪。见到我,徐阿姨有些不信任:“‘宋大成’怎么能演焦裕禄呢?”我很痛苦。导演鼓励我,外形有三分像就行,七分在神似。为弥补外形上的差距,我的体重迅速减了20多斤,白天体验生活,晚上熬夜,饿了就嗑一小把瓜子,想方设法把自己熬瘦,也熬出劳累感。
吃点苦倒没什么,关键是神似。我问自己:焦裕禄的心灵是怎样的?小时候,我觉得他是好人,现在我仍然从这点出发:焦裕禄身上体现了我们民族最珍贵的优秀品质。他经历了苦日子,在党的培养下成长为一名干部,对人民有真诚的心,对革命事业高度负责任,他乐于为人民谋幸福。“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”的宗旨,体现在他身上绝不是一句话,而是实实在在的优秀品质。焦裕禄对兰考人民有一种朴实的感情,人民的疾苦最能牵动他的感情。理解了他的感情,也就理解了他的言行。
在兰考拍摄电影时,我切身感受到兰考百姓对焦裕禄的感情。群众演员帮助我们拍戏,一宿宿陪着熬夜,剧组要给点劳务费,老百姓生气了:“怎么能收钱呢!什么时候需要我们,随叫随到!”有一场戏,老百姓送生病的焦裕禄去医院。这些群众演员的父辈,当年同样送过焦裕禄就医。拍戏那天,他们身上穿什么衣服、手里拿什么道具,家里的老人早早就交代好了。这样的真情实感,给了我们演员真实的创作环境和强大的情感力量。
为什么大家看了《焦裕禄》会受感动?影片的魅力来自哪里?鲁迅先生说过一句话:“惟有民魂是值得宝贵的,惟有他发扬起来,中国才有真进步。”《焦裕禄》表现了民族之魂,人民呼唤亲民爱民、艰苦奋斗、科学求实、迎难而上、无私奉献的焦裕禄精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