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代师生读城记(4)_中国教育导报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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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代师生读城记(4)

2020-08-09 04:21作者:采集侠

  在历史上,毛猴也曾是风靡京城的玩意儿之一。“那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做毛猴,小孩子都会。”孙老师说,那时候清政府过度的重农抑商政策养出了大批富贵闲人,旗人为最多,“都用赋税养着呢。这些旗人贵族不比金,不比银,就比这‘玩意儿’(做由袖筒掏东西摆在手心状)。”

  毛猴传到宫里,深得慈禧欢心,“为什么呢?因为慈禧小名叫玉兰,毛猴身子什么做的?玉兰骨朵儿。”这样一说,倒是给毛猴添了一点奇异的美。其实毛猴乍看毛毛糙糙,仔细琢磨起来却发现它的头和四肢恒定地反射着油滑的辉晕,腿部自然弯曲,身上绒毛微微发白,疏密有致。精致如此,反倒把丑的感官印象消解了。搭配上那些袖珍的饰品配件,做出一个有排场的情境,再在底下加一个漆木底,罩上一个玻璃罩,不难想象这样一个小剧场摆在大雅之堂上的画面。或说,清廷覆灭之后,一些落魄旗人仍以做毛猴自宽,听来总能引起一些悲凉的微笑。

  想来,在民间野地,毛猴常被平民做出一些讽刺达官贵人的丑态,很带有些反抗的激愤的力量,但是在其他的大部分题材中,毛猴的制作与观赏还是蕴藏着老北京人——无论是贵族还是贫民——都有的那种对人间享乐的痴迷,这种享乐感可以是平常的,可以是雍容的,但雍容因为其起源的民间性,最终也还是平常的。

  北京学生的课外据点

  文/阚萧阳 孔怡然 卢宇诺

  一代人有一代人童年时玩耍的据点和方式。对于生活在北京的我们父辈一代人,他们的童年据点可能是大院、胡同、单位家属楼下的空地,在“据点”里吃5分钱的奶油冰棍,喝北冰洋汽水,玩“踢罐颠爆”。

  随着时代的发展,人们的生活水平和消费能力得到极大的提高,我们的据点与玩法已经和父辈的北京人迥异。对于很多在北京上学的学生来说,学而思是一个他们不可能没去过的地方:在这个神奇的遍布京城每一个角落的补课机构里,你不仅能学到知识,还是一个能和你本以为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朋友重逢的场所。在学而思,遇到你的幼儿园同学是一点都不值得奇怪的。中学时代的课外补习机构,是朝花夕拾的地方,是发展感情的地方,是夹在疯狂学习与彻底放松中间的另一种青春狂欢方式。楼道间打一个招呼,中午一起去楼下买一顿即食午饭,分班测试后一个只能意会的眼神,都是确认彼此身份的方式。

  高考对很多北京学生来说,又是一次地理上的大分流。高校语境下的过往身份确认,已不能再通过学而思等课外机构这个令人又爱又恨的地方,而渐渐变为各大商圈中的餐饮商铺:化着元气少女妆的几个正在吃烤串的女青年,却在谈论高三晚自习的故事;已经被搬砖和过柱子折磨得快秃了头的几个大小伙子,在一家快餐店里又像高中放学时那样约起了打球的时间。中关村食宝街,毗邻北京高校的数量在京城名列前茅,自然会成为许多北京学生“约”的最佳场所。更为刺激的是,第一次去食宝街见旧同学路上的你,可能就看到了高中同学和他的新女朋友手挽手走在一起;在发完分米鸡求赞的朋友圈后,离你几桌远的另一帮正在聚会的旧友给你点了赞。

  中学时代在学而思挥霍好时光,大学时代则在食宝街一边挥霍,一边追忆。无论据点是哪,一起上课也好,一起吃分米鸡也好,这一群曾经以理想主义至上的学生都在反复地确认着自己的身份,积极地践行着村上春树那一句“至死都是十八岁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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