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知类图书:存一颗格物致知之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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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新冠肺炎疫情暴发,社会各个层面都在经受考验。在与疫情斗争的过程中,“文化抗疫”的力量温暖而坚定。除提供精神力量的文学类图书外,知识类图书重新受到关注。

  许多出版社第一时间火速出版抗疫知识、心理疏导等图书。数据显示,2020年前两个月,“疫情防控”主题的图书占到所有新知类图书品种的一半。这些图书,抚平了人们对未知的恐惧和焦虑,同时唤起了人们对医学知识及其他新知类图书的热情。

  新知图书拓展认知边界

  在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,任何新情况、新疑难来临,在没有前车之鉴的情况下,高效应对、妥善处置都有赖于思维能力推动知识转化为解决问题的实践方法。因此,优质的知识、经验储备与科学的思维方法就显得尤为重要,人类对新知的探索贯穿社会发展的始终。  

  望星空,观山海,人们的阅读需求不会总停留在信息、常识层面,出版的本质也要求将更多建立在准确事实基础上的知识性、思想性、人文性强的内容,沉淀为宝贵的经验,从实践与精神上给我们指引——远到1400多年前的《水经注》,难以想象郦道元是怎样以“饮河酌海”的气力为后人留下了这部中国古代最为系统的综合性地理著作;400多年前,《本草纲目》终成“本草学集大成之作”,影响世界亿万民众;300多年前,世界上首部农业和手工业生产综合性著作《天工开物》,在对生产技术的探索中,传递着人与自然的和谐思想。近至1944年,《生命是什么》代表了薛定谔从物理转向对生命与心灵的观照;1962年,《寂静的春天》将“世界环境保护运动的里程碑”立于地球之上;1976年,《自私的基因》从进化到文化,刷新了人类反抗自私因子的世界观;上世纪80年代,《走向未来》丛书在译介西学的同时,汇集中国最优秀的知识分子关于社会科学与人文科学最前沿的思考;1992年,《第一推动》丛书横空出世,使阅读科普从单纯的个人爱好提升为一种公共使命;2006年,生活·读书·新知三联书店的“新知文库”新版出版,直至今日都是新知类图书的先锋与表率;2012年,《发现之旅》用历史上伟大的10次自然探险打开了中国人的博物世界。

  “新知”一词不算新鲜,而被概括为一个图书门类大约就是从此开始的。

  带来多重阅读体验

  据开卷数据分析统计,2015年至2019年5年间,在每年全国销售排名前100的图书中,新知类图书的占比提升了7%。

  “新知”即“新的知识”,类似于科普,但又不止于此。“新知”类图书并不遵循中国图书馆分类法的分类原则,也没有严格的学科界定,实际上,它更侧重于认知事物的新观念、新视角、新方法,将之植根于一些已知但未曾深思的领域,我们就看到了《枪炮、病菌与钢铁》《如何阅读一本书》《刻意练习》等兼有历史、社科、心理甚至文学趣味的新知好书。总体而言,新知类图书着重讨论探索与发现的动机、洞察与精进的门径、关注人类生命成长与认知世界过程中的互动关系,从而呈现理性思辨的人文关怀图景。阅读《未来简史》《草木缘情》等书,在接收新知识、新观念的同时,我们常会读到历史、经济、文学等要素,享受多重的阅读体验。这类经典图书的每一次出版,都会引发人们对生命、科学、环境、社会、博物的关注风潮。

  目前,“新知”已成为诸多图书榜单的固定分类,比如豆瓣2019年度读书榜单“科学·新知”,新浪好书连续多年坚持的“生活艺术新知类好书”榜,很多出版社的年度好书评选,也特别设立了“新知”一类。

  生活·读书·新知三联书店的“新知文库”是读者心目中的经典,它以“新兴话题、传奇故事和普遍感兴趣的专门史”为旨趣,不论是1986-1998年间的老版新知文库,还是1996-2004年间推出的“科学人文丛书”,都为2006年新版新知文库的出版夯实了内容与读者基础。丛书均衡人文科学与自然科学的比例,并随着时代的发展及时调整叙事风格,在2018年出到了100种。《音乐如何可能?》之类的图书“既是新知识,也是新知己”。

  新知类图书也是商务印书馆工具书与学术类图书之外的出版亮点,这与商务百年的博物出版传统密不可分。

  以近代自然教育的开创者、商务印书馆编译所理化部主任杜亚泉为代表的先贤,秉承“揭载格致算化农商工艺诸科学”的博物志向,达成了以《万有文库》“自然科学小丛书”200种为典型的博物教科书、工具书、学术经典、大众读物、图谱手册、杂志的全方位出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