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诗歌的意义对于每个人都不尽相同,对于我可能更关乎孤独与梦想,我更想把我的抒写,称为一个人的狂欢。我写诗,是因为热爱,源于一种自我需求。相对于众说纷纭的诗坛,我更相信诗歌本身。”悦芳,就是这样一位热爱诗歌到骨子里的女诗人。
对于一个真正的诗人来说,诗就是其生命最好的一种呈现方式,悦芳便是用诗集《虚掩的门》来呈现她的生命历程、她的情感、她的故乡、她的成长,并凭借这份最真实的呈现获得2016-2018年度“赵树理文学奖”诗歌奖。
悦芳,山西高平人,中国诗歌学会会员,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,山西文学院签约作家。鲁迅文学院山西中青年作家高级研修班学员。有诗歌、散文、诗歌评论发表于《诗歌月刊》《星星诗刊》《诗选刊》《山西文学》《黄河》等期刊,并有诗歌作品入选《新世纪诗选》《中国青年诗选》《中国短诗精选》等多种诗歌选本。
悦芳在《虚掩的门》后记中说,她从16岁开始写诗,用“泪水把黑夜照亮,并洗去灵魂的迷茫”,所以,我们可以从悦芳的诗里看到一个女性精神的成长,她从黑暗中站立起来,终于明白了“黑也测不出人心的厚度”,她学会了“用伤口飞翔”,学会了“编织信仰,用跌倒的语言呼救”,她体悟到一个自立的女性,“只有穿透自身,才能抵达彼岸”。
写作着的女人是幸运的,因为拥有了有温度的文字的陪伴,她们可以让自己的心灵得救,让自己的精神成长。《虚掩的门》“赵树理文学奖”的获奖评语是:“善于捕捉日常生活细节,并将之转化为富有内涵的意象,表达了对生活、生命以及现实存在的思考与感受。其诗作拓展了汉语语词的表现力,呈现了汉语言的内在魅力。人内心中隐含的被忽视的世界,被文字的光芒照亮,展示出诗歌创作的开阔性和可能性。”正如悦芳所说,“因为诗歌,一个人有了另一种形式的存在,他们如同我的两个名字,彼此张望又相互交合”。
如果不是这次获奖 我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
山西晚报:知道自己获得“赵树理文学奖”时是什么心情?
悦芳:当时的心情确实是很复杂的,如果用悲喜交加来形容也不为过。写诗这么多年来,为终于得到了一种被承认被接纳的事实而高兴。她让我明白,只要你默默努力了,终究会有回报的那一天。但同时心底也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叹,感觉到竞争真是一件残酷的事情。我为那些没有获奖的诗友感到惋惜,他们既是朋友,又是对手。万事万物都有其矛盾的一面,我们无法选择。
山西晚报:您觉得自己的诗与“赵树理”、与“山药蛋派”之间有什么样的联系?
悦芳:我的老家高平,与赵树理的故乡沁水接壤。从地域上来讲,我们可以算作老乡,我的家乡那一带还流传着不少与赵树理有关的故事,家喻户晓的高平鼓书《谷子好》就是赵树理先生的作品。从精神传承上来讲,我最早接触到的读物也是赵树理的《小二黑结婚》《李有才板话》《邪不压正》等这些书籍,但那些文字对于当时一个几岁的小孩子并无多大吸引力。长大后,才渐渐明白了赵树理在当代文学史上是个怎样的存在和地位。除赵树理外,“山药蛋派”第一代作家的作品我也读过一些。他们的文学滋养了我,让我形成了对山西当代作家的最初认识。“山西作家都是赵树理幽灵谱系学大家庭中的一员”,当然,我也不例外。
山西晚报:获这个奖对您来说有什么意义?
悦芳:获奖意味着对我诗歌写作的肯定和激励。这些年陆续写下的这些分行的句子,我不知能否称其为真正的诗。我的诗歌写作一直处于摸索状态。一个人在自己的经验中完成的写作,十分可疑,我对自己的写作总是缺乏信心。这一路跌跌撞撞走来,或许,我捕捉到的只是一些诗歌的影子。将这些时光的碎片集结成册,影影绰绰中我看到了自己,看到了自己在习诗途中探索和寻找所进行的努力。如果不是这次获奖,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。它是我写作道路上的一个顿点,或者说是一个高度。不知不觉中,当你慢慢走到了这里。这时才发现,哦,原来我也可以。但是,它让你也同样看到,原来前面的路还很长很长,甚至看不到终点,或者看不到一个同伴。可以肯定的是,这次获奖,对我而言,既是动力,也是压力。我愿意把它看成一个新的起点,并期待着新起点上的新收获。
读书写字的意义是为了更理解生活 靠近一个真正丰富有力的灵魂
山西晚报:给读者简单介绍一下《虚掩的门》这部作品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