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京与靳卫红:学术价值系统不健全,是当代艺术的硬伤(2)_中国教育导报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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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京与靳卫红:学术价值系统不健全,是当代艺术的硬伤(2)

2019-08-20 17:07作者:采集侠

  向京:赋予展览含义,更像一个策展人的工作。我现在特别刻意地放弃这个权利。我也放弃对作品的解释权,放弃包括对一个展览或者一个事情的控制权。有些时候可能敞开来去接受一些东西,并且由此制造一个场域,能让每个进入展览现场的人,也能够获得一种所谓主动观看的权利,这种方式可能是我最近比较感兴趣的。

  澎湃新闻:策展人阿克曼谈到了当下大规模的当代艺术展很多,但正是由于大而缺少聚焦。他认为小空间在聚焦的问题上可能做得更好。如何看待说一个小空间做小展览在当下的意义?

  向京:当代艺术可能很长时间被资本驱动,只能追求大,大的空间,我们看了太多的大形态大叙事的东西。艺术家的工作被这种大空间、大展览、大格式驱动,变得越来越大,就靠“大”来给人震撼了。

  每个阶段都有每阶段的使命。我自己大概在近几年意识到,中国当代艺术到这个阶段,做一些小空间,小而美的展览还挺重要的。因为这种很细化的,很具体的工作,可能是更好的一个实验场。不仅是对于创作,对于跟艺术相关的、这个生态当中的各类相关链条来说,小的实验场可能是我们目前比较需要的。

  谈到大展览和小展览。我觉得不需要为了褒扬一个方式而去诋毁另外一个方式。我们的艺术和我们对待艺术的角度、眼光不再是非此即彼,也不再是狭隘的,而应该具有更多宽容度,包容多样性,这才是艺术有意思、有生命力的地方。

向京与靳卫红:学术价值系统不健全,是当代艺术的硬伤

2017年,龙美术馆举办向京个展,“没有人替我看到”展览现场

  靳卫红:我们一起看过很多的展览,卡塞尔文献展、上海双年展等。我们发现其实很多作品在这样的大空间里面是失效的。因为展览太大,作品数量庞大,那么就需要一个极度吸引你的某个亮点,才能让你关注某一件作品。大部分作品都是被淹没了。这种大展览可能给艺术家带来叙事上的模式化倾向,也使得一个艺术家对自我深处的发掘越来越肤浅化。

  我把艺术家分为两种,一种是为了那种大展览,我称为大展览艺术家。另一个是工作室里的艺术家,而工作室实际上是你跟你存在的关系的一个场域,这也是我感兴趣的。我并不否认那种大展览艺术家,因为这世界这么大,什么都需要。但是我觉得这种个体的、工作室的环境,自我的沉思,存在的方式,更属于个人。所以我做一个作品,或者说我认为一些小的范围的东西,会是有效的。

  澎湃新闻:近几年,作为艺术家个人的探索在哪些方面?

  向京:我个人对一些艺术思考有些转变,是在一个还没有完全成型,而在逐渐深入的过程当中。

  靳卫红:我的创作一直比较聚焦于自己的内在。因为你的表述都有限,一个作家也好,一个艺术家也好,你去写东西画东西,里面有很多不可说。对你来说都是神秘的东西。正因为此,这种方式存在才有理由。

  对于我来说,我面对的问题有几个。一是面对的媒材——水墨。水墨在当代的问题极多。我们一直在强调水墨现实干预性的薄弱,觉得一旦进入水墨,你就得去接近古人设定的一套程序。当然我也非常爱那套系统,我也觉得那套系统是很了不起的。但在现在,当它落地的时候,总有一种尴尬和不贴切。所以在这个情况下,我们怎么将水墨切入我们的现实。有人劝我放弃水墨这个媒介,并不是说我放不下,而是我喜欢这个媒介,我也喜欢这套语言系统带给我的快乐。

向京与靳卫红:学术价值系统不健全,是当代艺术的硬伤

靳卫红作品《独对》

  同时,如果说得稍大一点,我觉得水墨在身份识别上有优势。当代艺术里,我们会发现文化身份丢失的问题很严重,国际展场上,中国艺术家,拉美艺术家,美国艺术家,放在一起,大家很难辨识。水墨这种语言方式的建立本身有一种天然的识别率。当然这个问题对每个人并不是都很重要,只是我觉得这是一个好东西。

  澎湃新闻:靳老师提到了身份认知,这也是当下国内外的许多展览都在面临、强调的问题。您觉得国外在这方面的处理方式和国内有什么区别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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