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过东交民巷 走过一个世纪的物是人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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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走过东交民巷 走过一个世纪的物是人非

  北京有一条很特殊的胡同,漫步在这里会感受到浓浓的异国风情,触目所及是哥特式的教堂,红顶的小洋楼,玻璃花窗与形似“凯旋门”的西式门楼……周末,我们几个热爱北京文化的小伙伴跟着北京文史爱好者“燕都”寻访东交民巷,寻找老照片里的历史痕迹。

  东交民巷的前身有个很接地气的名字,叫做江米巷,据说是护城河边囤米出售的地方;另有一说是,元明营建北京宫室时,多以江米汤灌浆,以求牢固,此地为囤米之所,得名江米巷。到了清代中期,这里是中央各部衙门的所在地。

  然而,走着走着,这条美丽的胡同带给我们的不再是如沐春风的感受。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后,英国、法国、美国、俄国、德国、西班牙、意大利、奥匈帝国、比利时、荷兰、日本等列强相继在东交民巷地区设立使馆、兵营和银行、饭店、医院、教堂……

 

  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北京。1901年清政府被迫同各国列强签订《辛丑条约》 ,条约其中一项就是将东交民巷划定为使馆区,并强调使馆区内各国可派兵驻守,一切事务由各国自行处理,清政府一概不能过问,而且中国人不得在使馆区内居住。

  当年,出入“国中之国”的大门根据标示共有12座(包括兵营大门),有些门还设有碉楼把守,国人不得出入。如今这些“门”与碉楼早已不复存在,那段耻辱的历史也永远成了过去。

  法国邮政局早在1900年已经存在

  我们一行人从东交民巷的东口漫步而入,很快就感受到浓浓的法国风情。一座尖顶的哥特式教堂映入眼帘,这便是圣弥厄尔教堂。和北京著名的东南西北“四大教堂”相比,它的规模虽然最小,但“颜值”可以秒杀北京所有教堂。

  这是外国传教士在中国修建的最后一座教堂,由法国传教士高司铎于1901年创建。教堂大门紧闭,我们只能从围墙外露出的尖顶窥探它的风采。小巧精致的教堂,坐北朝南,高两层,是正宗的欧洲哥特式风格。外面是双尖石塔,里面是尖圆拱券,百年前法国定制的玻璃花窗如今依然闪烁着绚丽而神秘的色彩。

  除了哥特式风格的教堂,沿着东交民巷奔西,我们还能找到当年法国人遗留的不少痕迹,最重要的莫过于当年的法国公使馆,西式的门楼,大门口却是两只传统中式石狮子,有种中西合璧的感觉。

  而100多年前,它是清朝满洲贵族景崇的府邸,景崇因获罪迁出,其子纯堪承袭爵位,府邸改称“纯公府”。1901年《辛丑条约》签订后,西方各国在东交民巷建立使馆区,法国人占领了“纯公府”,改建了一座“凯旋门”式的大门。

  据说,最初法国人并没有看上“纯公府”,他们看上了位于东交民巷内的肃王府,但“肃亲王”是清朝开国八大铁帽子王之一,其王府若租给列强实在是有失大清国脸面。清政府难以接受,提出可将宗室景崇府租给法方。法方一开始并不愿意,但恭亲王奕訢开出了十分优厚的条件,不但同意法方在府邸花园空地上自建房屋,而且使馆一切修缮费用,均在每年一千两租银内扣除,这样法方才同意把公使馆安在景崇府内。

  新中国成立后这座建筑为国家机关所用,还曾经做过柬埔寨西哈努克亲王在北京的住所。如今,“凯旋门”式的大门、汉白玉中央喷水池和四栋配楼还是当年的老建筑。但门口有警卫把守,不能参观,拍照亦被劝止。

  沿着东交民巷再往西,是法国邮政局的旧址,这是一排很有特色的建筑。单层的砖木结构,灰砖清水墙,保留了19世纪法国盛行的“折衷主义”建筑风格。

  关于法国邮政局的建造年代,一些书籍和资料均认为是清宣统二年(公元1910年),但从“燕都”搜集到的一些老照片来看,早在1900年,这座建筑就已经存在了,庚子战乱的时候,这里还曾经修建过防御工事,只不过当时这里是一家名为“PEKING HOTEL”的饭店,不知道和后来王府井的“北京饭店”有什么关系。

  前些年,这里还曾经开过一家名叫“静园川菜”的餐厅,如今已经迁出,大门紧锁,窗帘低垂,连续的三角山花装饰的女儿墙,似乎还在默默诉说着百年的前尘旧事。

  找到了李大钊女儿李星华 提到的那座小教堂

  在东交民巷西段,我们来到一条鲜为人知的小胡同,名叫“苏联豁子”,南口西墙上镶一块青石路牌,上有英文“USSR ENBASSY COMPOUND LANE”(苏联使馆内部通道)和中文“苏联豁子”。不过“苏联”两个字已经看不清了。在这条胡同的东西两边,分别是当年的俄国公使馆(后改为苏联大使馆)和俄国兵营。民国年间,这里还曾经发生过一个著名的大事件。